级别: 四缕秋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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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看病

一直以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医院,实在觉得去了就是浪费时间。因为看病的流程耳熟能详,那种机

械的、没有人性化的操作,想想都让人寒心。好在小的时候长久积累了经验,简单的自己也能给自己

把脉一回。

每每想起赶到医院,患者之心,焦急、郁闷,特别脆弱,总是感同身受。可无论你如何心急如

焚、心急火燎,见多识广的医生们总会慢条斯理、不紧不慢、稳稳当当的两句开场套白后,便习惯性

的让你赶赴漫长的征途,用口袋里煲着血汗余温的钞票、在针刺的痛苦和心慌的等待中,一次又一次

的换取“密密麻麻”天书般的化验单。

然后医生会讲几句舌头都生老茧的话:蛮严重的,这样吧,先挂几天水看看吧!言下之意,故事

才刚刚开头。

这个时候,钱是无法伸冤的,因为执掌它刑罚轻重的法官是伟大的医生,而我们,只是一群不懂

法律的糊涂讼师。当然,还是有部分很有良知的医生在量刑之前会怜惜的问一句:公费还是自费?

我的印象中,医生写的字也是保守的,保守到只有他自己能看明白。无疑,医生很聪明,因为从

不敢把自己生命当儿戏的病人们,最终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找明白人解释,明明白白的吃哑巴亏。

好久不去医院,不过这次下巴生了一个肿块,有点痛,其症状已经超出经验所知范围,又寄希望

于医改的春风能够有所成效,于是心情不太平静的走进了医院的大门。

挂号的排队远不及外科诊室前的等待,人特别多,或站或坐、或闭目养神、或目光闪烁、或看报

纸、或听音乐,从时不时抬头张望的眼神中,都流露着一份焦急凝固在空气当中。

我也不例外,一边来回踱着方步,一边胡思乱想。漫长的等待,愈发的煎熬。遥远的思绪终于在

近2个小时的波动后被跳动的显示屏拉回了现实,看到了我的名字,怀揣着忐忑与不安,一步一步挪进

了诊室。

医生低着头似乎在记着什么。我轻手轻脚的、却又不敢过分踏实的坐在凳子上,微颤的目光小心

翼翼的盯着面前这位有点卸顶的中年男子。

男子依旧没有抬头,低声问了一句:“怎么啦?”我明白医生诊断前必须了解大概情况,于是先

简要说明一下:“昨天下午开始,发现下巴有一个肿块,蛮疼的,于是……。”

医生不等我说完,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用手摸了一下我下巴的肿块,轻描淡写的说:“没什么

的,应该是淋巴结有点发炎,开点消炎药吃吃吧!”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出去的手势。

我愣愣的转身离开,缓过神来的我不禁为这高效率的行医而咋舌。2个小时的等待、1分钟的过

程,我不知道该赞叹些什么。

两天后,感觉肿块有点增大,更加的疼痛,我还是不放心,又来到了医院。

还是同样的等待,还是那个医生。不同的是这次时间长多了、而且脸上表情丰富多了,因为从我

进门到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之间,一直用他那挺时尚的手机,笑语盈盈的聊天说笑。

可能还是觉得我有点碍眼了,他终于收起手机,同时又收回笑容,目无表情的跟我说:“真娇

气,我看没关系了,不行的话你转到口腔科看一下。”

这句让我噎了半天的话使得我又不得不佩服起他了。从快节奏的生活中学会变脸和太极的精髓,

多么的不容易啊!

口腔科又分好几个专科,几番颠沛流离后,终于弄明白我应该转诊的是口腔外科。好在人不多,

而且我看到诊断医师是一位年岁比较大的老医生,目慈面善。冲着心中想象的老辈医生的医德和水

平,我也算放点心了。

老医生详细询问了经过后,让我仰起头。然后猛的用两跟手指死死掐住我下巴的肿块,还一个劲

的叫我吞咽吐沫。这时的我只能悲惨的从喉咙里发出“痛、痛”的叫唤声。但是这个慈善的老人并没

有心软,捏的更紧了,不停的催促我快点吞咽。

极度勉强的咽了一口唾沫,还没有从痛苦的边缘挣扎出来,就听见老医生慢条斯理的声音:“这

个跟口腔没有关系,肯定还是淋巴结发炎,要不你再转到……。”

我急忙打断:“医生,你也不要转了,该要消炎的你就开好点的消炎药吧!”

走出医院大门,我长长的舒了口气。我明白,实在吃不消了,有的时候,人不是病死的,是看病

看死的。又吃了几天药,病症消失!转自雨林木风写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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