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米高的土堆上
有涣散的哀荣。
适合静静地感受
虚无的火光、杂木
和烟尘。与虚无为敌。
不哭不祭的壮烈
已经看不到了。
被风吹去的恨,
也参与了史诗。
铁铸的肉体和铁骑,
是用来沉默的,
亡命徒亦埋得很深,
很深。
时光与旧事远远地
疏离着。土台静寞
将自己归于老迈的色调,
修改掉了不安的本源。
此刻,一切深刻性
皆归于那独独的站立,
接近训言、终极认识——
自它之后,必有草芥凶猛,
鞭子缓慢。
必有足痕、旧伤绵绵不绝,
却被风沙一抹而平。
必有仇人蜕祛了恶。
“征服” ,时过境迁,
如果“征服”是一个贬义词。